2013年6月3日 星期一

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(二十五)


實相離言說,南嶽云:「說似一物即不中」。故云,凡有言說,皆無實義。這是本經體性的第二小段,體性就是講的諸法實相,諸法實相就在眼前,可是大家卻看不到,為什麼看不到,其實不是不見,不是不聞,是我們墮在迷情當中,所以不自覺知,那麼實相在迷情份上說不得,所以不可說,《起信論》講:「離言說相、離名字相、離心緣相,畢竟平等無有變異,不可破壞,唯是一心,故名真如」,這言說就是凡情、意識,不能夠測度,它確實就在我們六根門頭放光動地,只是我們不識得它,被自己虛妄的妄想所轉、牽纏住,所以才說日用平常而不自知,這就是凡夫。古德還有一個比喻:實相有如海中的鹹味,你感覺得到它的鹹,在古代沒有辦法把它獨立出來,現代可以,海中的鹹味離不開水,所以講全妄是真,覺悟份上全妄是真,迷則全真成妄,本來是真心,本來是不生不滅,翻然成妄,所以不見不聞,心性不是沒有,如同海中的鹹味一樣,這個比喻很好,很容易體會,那麼這裡說的離言說,既然離言說,為什麼釋迦牟尼佛還講經四十九年,不是不可說嗎?《法華經》講:「諸法寂滅相,不可以言宣」。言語說不到講不得,起心便錯,動念即乖,下面一句:「以方便力故,為五比丘說」。這緣不失體,順寂而萬有恆興,就是這個道理,什麼叫方便呢?引你入真實,所以經典所說的法,叫烘雲托月,只說旁邊,讓你領會到中間,就像大家看過一些猜謎,大概是這樣子,讓你領會,不是這裡也不是那裡,你就會想到中間的意思,所以經典說空說有,都只是接引邊事,什麼是接引邊事?接眾用的,你要是定執佛法是因緣論,佛法是自然論,佛法說諸法因緣生,佛法說性空,定執一說,那你見不了性,要知道這些言辭,都只是為了去除執著,「佛說諸法空,為除諸有故」,就是我們這裡要講的道理,跟你說法空破你著有,可是有一部份的人錯解,以為諸法皆空不用修行,那就是偈頌下面要說的:若復住於空,著於空,諸佛不能度,跟你說空著空,撥無因果,那就壞了,不會沒有因果,因為你還墮在有上,即使大修行人,也不失因果,不昧因果,在果報裡面酬償業報而不起煩惱,因果對他來說拘束不得,但是會不會沒有呢?不會,既有這個造作,就有這個現象,所以不是說空就沒有因果,所以佛講空,破我們著有,那現在人看到空,空不了,越破空他越著有,叫他放下抓得更緊,這就是問題,因為他認為有一物可放,既有一物可放,心中就有一物,那怎麼放,所以大乘經教講的空是本空,徹底的空寂,確實本來無一物,這是講自性的體,方便說,怕大家掉到空裡面去了,說體是空的,好了,要講實話,一空一切空,正在用時不妨礙空,就像諸佛菩薩度眾生,心空不空?空啊;有沒有執著?沒有;有沒有煩惱?沒有,不住生死不住涅槃,是大禪定,住在生死是凡夫;住在涅槃住空,是二乘;不住生死不住涅槃,這是菩薩;諸佛如來那更高明,生死跟涅槃是一,沒有分開,所以這種境界,在我們凡夫是言語說不到,心裡要想想不到,不可思不可議,因為我們總是墮在兩邊,有無這兩邊,有無又出現非有非無、亦有亦無、非非有無、非亦有無,這麼多妄想分別,這都是墮在言詮之中,但是你要悟心,從四句百非門體會到什麼是佛性,那這個四句百非變成功德,就像一把利劍,要是使不好會傷到自己,用得恰當則可以除煩惱、見真如,所以賢首國師在《妄盡還源觀》裡面講到:「四句絕其攀緣,百非息其增減」,那是會用心,會用它的人不墮在言語文字上;著在境界上、著在名字上的人那就不會用,所以這裡講的實相離言說,就法體上來講,凡夫的言語達不到,因為凡夫是迷了真心本性以後,起的這個虛妄的作用,叫妄用、染用,染淨雖然是不二,可是作用不一樣,同樣都是波浪,大浪跟小浪力量就不一樣,大浪跟小浪都是水,性是一樣,眾生性跟佛性完全相同,眾生是染,如來是淨,所以用上就不同,《楞嚴》講的「性中相知,用中相背」,性是完全相同的,我們不能說凡夫跟諸佛不一樣,性德是一樣,凡夫起煩惱,諸佛如來煩惱即菩提,那不一樣,我們也知道煩惱就是菩提,但是煩惱現前的時候還是煩惱,還是顛倒,心還是隨境轉,跟佛就不一樣,如來有斷德,我們凡夫只具性德,性德是大家都有的佛性,如來有斷德,斷除煩惱,這不一樣,所以實相是離開言說,言語達不到,心要攀緣緣不到,那麼離開言語、離開境界有實相嗎?《華嚴法界觀》裡面講的「事依理成,理由事顯」,事相上就是境界,理上就是實相、就是心性,理事不二,理事交參,交參就是互融的意思,互融各各獨立互相不壞,這理事無礙觀,知道了這個理,事就是理,所以一一事無不隨理,週遍十方,互融無礙,成事事無礙觀門,這是諸法實相,我們本來的境界就是如此,為什麼現前這麼多障礙,因為心著有,空不了,所以華嚴宗教你真空觀,會相歸性,明空即色,讓我們知道性相不二,再來性相圓融,理事觀,再來相就是性,事事無礙觀。大家會覺得我們講這些好像很不切實際,那是大家認妄為真,認世間的人事物為實有,所以聽到祖師大德、佛菩薩跟我們講這些人生的大道理,這個道理是雖慧莫能了,世間絕頂聰明的人,要是沒有經過佛菩薩開示,也沒有辦法瞭解,這是人生的大道理,做佛的道理,你要是能明白了,這一生做佛絕對可以,這是佛教的基礎。佛教的基礎不在於人天,人天是有相,人天的基礎難道建立在三惡道嗎?先造三惡道,再來一層一層的翻上來,不是啊,為什麼淨土法門能夠橫超三界,逕登四土,就是依的實相理體,所以本經要是不依實相而說,那叫波旬說,阿彌陀佛再大的慈悲、再高的智慧也沒有辦法令眾生頓超三界,也沒有辦法令眾生稱名一念越三祇,所以明白本經的體性非常的重要,說實話這一段你要是懂了,你就明心見性,明心見性以後不是沒事,後面還有十門開啟你開到第二門,要了解本經的宗趣,悟後起修,知道這個方便力用,所以一般學淨土法門,就只是在事相上持名,當然能夠老實確實很好,問題就是不老實,不但不老實,又不想看經典,還要自己想,那就顛倒了,對於諸法實相不能明白,放不下,這一生學佛結個好緣,種點善因,來生去哪就不知道了,所以佛教的基礎在於實相,誰要是離開這個說法就是波旬說,佛告訴我們離經一字即為魔說。釋迦牟尼佛教我們要依法不依人,依了義不依不了義,最終的最重要的依止,依智不依識,智就是我們本性的光明智慧,就是這裡講的實相,就是般若智照,用如如智照如如理,如如智就是般若智,從心性起作用,我們依如如智反照反熏,觀世音菩薩講的「反聞聞自性,性成無上道」,我們叫反熏熏自性,性成無上道,如如智照如如理,如如理就是我們本來的佛性,反聞聞自性是不是耳朵倒過來聽裡面的聲音?內外二相熾然成立,不會見性,《耳根圓通章》是從耳門圓照三昧,怎麼圓照呢?在這裡會入佛性,知道我們心性具圓通常,圓就是周聽十方沒有障礙,通就是不會被東西給阻隔,常就是無論寤寐它都恆常在聽,就像這裡的眾生耳根特別利,你睡覺的時候也在聽,人家叫你你還是聽得到,沒有因為睡著了耳根就沒有了別,所以證明此方的眾生耳根最利,你看那個小狗睡著了,一有動靜馬上醒來,耳根很利,所以「此方真教體,清淨在音聞」,從這裡去體會,悟了以後不要散亂,悟心容易,但是持心難,要能夠保任保持,所謂「守本真心,常住不滅」,這個大家做不到,《無量義經》講:「菩薩悟心以後,守之不動,億百千劫」,要了解心性,文字上解得者道力弱,境界一來就迷了,雖然我們根鈍障重,透過文字,從文字裡面體會到以後,在現實生活當中要去悟心,要去覺照,不要以為文字懂了就好,什麼「離即離非,是即非即」,「理與事非一即是非異故,非異即是非一故」,這都是葛藤,我們現前當中如何是理,如何是事?理事如何不二,我們能不能觀察得出來?從境界會得者道力壯,有道力,所以弘一大師說學佛的基礎在《華嚴經》,佛教的佛學概論是什麼呢?是永明大師的《宗鏡錄》、龍樹菩薩的《大智度論》、彌勒菩薩的《瑜伽師地論》,這是佛學基礎,裡面講的就是心性而已,若沒有這個基礎,六度萬行都是虛設。現代的人以為做個好事,修點人天福報,就能了生死,五祖弘忍禪師告訴六祖,生死大事福不能救,在《六祖壇經》裡面講的,福報不能救,那五戒十善還要不要呢?要,因為你要是不學那就更救不了,只是說我們不要搞錯了,以為這樣子就行,停滯不前那就不對,不要聽了我講經,聽錯了,那個悟顯法師說不用學五戒十善,我沒有說,是說不要只是這個樣子,心境要再提升上來,你要知道諸法實相。底下是南嶽懷讓禪師參六祖,這也是在《壇經》裡面,六祖問他:「什麼物、怎麼來」,這句話就是我們現代人講的,你是什麼東西,從那裡來,南嶽懷讓禪師他就講,「說似一物即不中」,說我如果是一物,不中,說不準,就不正確,因為自性不屬一物,就像水,水是什麼形狀?在圓則圓在方則方,心性也是這樣,在三惡道眾生造業,法身流轉五道,名曰眾生,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、人、天這五道,法身一樣還是法身,但是它能現五道之形,那麼不妨也現佛身滿十方界,所以如來的境界不可思議,《普賢行願品》講的,叫做一身復現剎塵身,一身能現剎塵身,身是什麼身?法身。法身、報身、應化身這三身是一體的,不要把它分開,在差別用上是分開來講,就實際上當然是一體的,我們常講體相用三大,體就是本質,相就是形相,用就是它的作用。像大家坐的椅子,本質是什麼?木頭做的,體啊,相是什麼?椅子的相,用是什麼?拿來坐的,分析起來好像有三個,實際上就是一個,真如本性亦復如是,無論是離言說相或是方便力為五比丘說,都只是為破執著而已,顯的都是自性,有說跟無說都是心,我們要是認為兩邊是二法,那是我們不了解,所以南嶽大師講:「說似一物即不中」,不可說是一物,心性不是一物,那我們現在聽了又落在文字上,以為有一個心它不是一物,跟我不相干,眾生一不小心就掉到文字相裡面去,知道心性非一物,曉得,可是在我們這一分理解上,解成一物,這一物非一物,你們去想想,還是你們根器很好,不作這樣解,這就是讓大家反觀看看,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掉到名相裡面去,這就是口談般若,心戀娑婆,說來句句空,行時步步有,我們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人,是不是把心性解成一物,這一段確實比較深比較難,講的人不好講,聽的人也不容易懂,尤其又有初學的同修,聽起來就很累、很吃力,但是要有耐心,這是基礎,萬丈高樓平地起,沒有這個根基,要怎麼到極樂世界,自性清淨莊嚴顯現不出來,這很重要,底下說:故云,凡有言說,皆無實義。言說只是為了要讓你因指見月,如同指路標,看到路標了,以為這個路標就是目的地,那你就搞錯了,經典就像指路標一樣,《楞嚴經》講的因指見月,跟你們說月亮在那裡,順著這個手去看月亮,不可以把手當做是月亮,如果把手當做是月亮,那就是著在文字上,心中有一法就有言說相、有心緣相,剛才講的那個就是心緣相,心性不是屬於任何一物,我知道心有所緣-心緣相,要是掉在心性是空的裡面,定說是空;掉在心性是有的裡面,因緣所生,這就墮在言說相、墮在名字相,什麼叫名字相?拿《圓覺經》來講,從圓覺流出清淨真如菩提涅槃,好啦,圓覺是最根本,真如菩提涅槃是從它那裡出來的,這就著在名字相上,要記住從圓覺流,既然說流,那表示菩提涅槃也如同水,水這個支脈不一樣,濕性是一如,圓覺是不是菩提?是;是不是涅槃?是,在作用上、表法上不一樣,但是所說的是一個道理。這著在名字相上,所以他說但有言說,皆無實義。確實自性說不得,因為你一說就動念,自性是不落在凡情的言說,凡夫的言說上,佛菩薩能不能說呢?說而無說,只是為了顯示本有而已。所以須菩提在用功,憍尸迦尊者經過,他說尊者善說般若,須菩提說我沒有講,忉利天王說:「尊者無說,我亦無聞,故名善說般若」,佛告訴我們這些道理,就是要我們知道一切法離言說相、離名字相、離心緣相,就像藥一樣,藥是拿來除病,最後是藥病俱亡。我們現前有言說,佛教我們不要言說,一旦又墮在離言說相,佛就告訴我們,以方便力故為五比丘說,從空出假起用,為的是顯發我們的性德而已。這一段道理很深,不屬有不屬空,大家心裡面就想到底是什麼?心就想緣一物,心緣相又現前了,又在攀緣,所以為什麼禪宗說教下講經是葛藤,牽纏不息,就是你在沙灘上把足跡掃掉了,又落拂跡,有沒有這個經驗?去沙灘玩把腳印擦掉了,又落痕跡了,還是落痕,所以講經確實不好講,跟你說空就掉到空那裡去,跟你說不是有,就執空;不是空,就執有,跟你說空有兩邊都不是,又在找到底是什麼?這就是妄心,攀緣不息。顛倒怎麼來的,就從這一念開始顛倒,所以為什麼我們一直在講、一直在提倡,不要去打聽人家的是非,不要探聽人事,為什麼?這些都是攀緣心,喜歡看報紙,攀緣;喜歡看電視,攀緣,就是我們剛講的,不是緣這個就是緣那個。佛在《楞嚴經》上告訴阿難,他說「汝等尚以緣心聽法,此法亦緣,非得法性」,講得很清楚很明白,用攀緣心在聽佛法不得法性,你見不了性,為什麼要透過念佛,息念忘慮,不用求真,唯須息見,真的就是這樣。《圓覺》云:「諸幻盡滅,覺心不動」。「幻滅滅故,非幻不滅」。故云,不用求真,唯須息見。這是第三段,大家都想要懂,不用求真,唯須息見。什麼見呢?剛才講的攀緣心,也許你們都不知道自己在攀緣,祖師大德講:「見得自己滿身過失,功夫始有得力處」,一個修行人看到自己滿身的過失,不是看別人,不是往外看,往外看是攀緣,所以要能知道自己是在攀緣,自己是在顛倒,這很重要,這要能覺察,《圓覺經》講:「諸幻盡滅,覺心不動」。這是普賢菩薩章,普賢菩薩問佛,既然身心都如幻,誰來修行,什麼都假的,就像有人問:大家都學佛了社會怎麼會進步,要知道學了佛社會才會進步,才會和諧,幻滅了覺心才會顯現,不是說滅幻之後就不覺,沒有作用,覺是覺知,這覺知不墮在迷情上面,所以覺心不動,它這不動不是在動靜兩邊對顯,法爾如是,故名不動,本來就如此,不動呢說它的本性不改,如同金子金性不壞,但是要除幻,要剔除雜質,這就很重要,下面說:「幻滅滅故,非幻不滅」,跟前面一句「諸幻盡滅,覺心不動」,是完全一個意思,幻滅,一切法都是虛幻的,你識了一切法都是虛幻的,是不是滅法?不是滅法。《維摩詰經》上講:「但除其病,不除其法」。這個要知道,所以為什麼我常講要放下,知道一切法空,心要沒有煩惱才叫放下,透過事相上來做助緣,等到心空了就起作用,就像人家問彌勒菩薩-布袋和尚,問他什麼是佛法?布袋一放,這個人懂,他又問:放下後如何?拿起來走了,起用,所以放下跟提起,講到究竟完全是一樣的,只是我們眾生就是錯在放不下,幻滅滅不了,所以這非幻的覺心顯不出來,錯在那裡?見解太多,思想太多,想法太多,看法太多,都是我執我見,走到哪都認為人家要來配合我,人家要在意我的想法,在意我的覺受。這見解不除,看經看成知見,什麼叫知見呢?拿來跟人家誇口、炫耀,搞名聞利養,知見很多,男眾有男眾的知見,女眾有女眾的知見,都是落在煩惱上,總的來說,念念不忘這個我,以為真的有我,不知道法性真我,認妄我為我,六塵緣影以為心,六根攀緣六塵謝落的影子,把它當做是我們的心在感覺,就像我們在看一樣東西,眼根攀緣色塵,心裡面知道我看到什麼,以為這個是心,如果這個是心,你再看別的東西,你心不就變來變去,這會變的不是心,不是真如,我們卻把這個會變的,一下看到這個,一下看到那個,當做是我的心,所以就苦惱,這件事情來,完了,起煩惱了,好了事情過了,等下一件事情再來,一樣,六根又對六塵,不識本心,又煩惱,又苦啊,所以為什麼有人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在苦,因為你一輩子都在攀緣,講不好聽一點,你一輩子都在顛倒,認妄為真,所以為什麼要學佛,學佛才是真正離苦得樂,就是依這個大乘,這才能離苦,不然要怎麼離,很多人碰到問題了,跑去唱歌喝酒,製造另外一個苦惱出現,講得淺白一點,以苦捨苦,當然這句話以苦捨苦沒有這麼淺,世間人把飲酒作樂,當做是一種消除煩惱的方式,去散散心,就是讓心去緣別的東西,叫散心,只要攀緣心不息,這個境界一滅,回到家苦惱又現前,煩惱又來了,所以為什麼說:「但除其病,不除其法」。病在那裡呢?病根要抓到,就是攀緣心,就是這裡講的知見,現這個我執攀緣,為什麼常講不要去探聽人家的是非,不要探聽人事,這個人住哪?那個人住哪?他家發生什麼事?攀緣,你一直這樣攀緣,碰到事情你必然起煩惱,而且我告訴你,你現在就在煩惱,而且你還自己不知道,《楞嚴經》佛講的:「愚癡至極,可憐憫者」。愚癡至極就是笨到極處,無知到了極處,釋迦牟尼佛說的,真正修行的話不好聽,但是聽進去對我們有莫大的受益,我們不是升了座要來教訓人,其實講經最實在的教訓自己、鞭策自己,這一座經講下來,誰是當機呢,講經的人當機,因為每一會都沒有缺席,你們可能還會缺席,我得最大的利益,這是真的,這樣我才能諸幻盡滅覺心不動,所以你們聽經不要缺席,說實話你們緣沒有我好,多諸世事,那倒是真的,古德講:「良藥苦口利於病,忠言逆耳利於行」,不好聽的話,為什麼不好聽?我相又來了,有沒有發現?我見又現前,剛才才說發心要息見,除這個我,馬上一聽到法師你怎麼這樣講,怎麼這個法師這麼傲慢,到處教訓人,你沒有看到我執現前,我相現前,那這個幻法你就滅不了,虛妄的我你就滅不了,我的面子,面子是什麼,是虛幻的一個執著,一個念頭而已,並無實法,把這個虛幻當做真的,放不下,每天顧著我的面子,人家怎麼看我,對我又是什麼觀感,抱著這個虛幻的面子,學佛人出去不敢跟人家說我們學佛,學佛難道是很不好的事嗎?怕人家異樣眼光看他,學佛的人不敢念佛,怕人家覺得他很怪,我們念佛的人,就好像一個正常的人走到精神病院裡面去,裡面精神病院的患者都覺得你很怪,就類似像這樣,都說你很消極,要像他們這樣子才很積極,我們迷失本性了,佛告訴我們,一個形容:心性狂亂,心性狂亂就是現在講的神經有問題,我們都是神經病,智慧不足,就是我們常講的智障,智慧被什麼障礙住呢?被無明障礙住,被我執障礙住了,被我相障礙住了,被我見障礙住了,透不出來,心性好像有一點作用,但不足,叫智能不足,你看都是佛教的用詞,智慧德能不足,不是說話罵你們,不要聽錯了,要知道我們就是這樣,這話要能聽進去,你才真的是像祖師大德講的,見得自己滿身過失,滿身的習氣,滿身的業障,才有一點點在修行,要是修行整天就是講哪邊道場的菜比較好吃,去那裡住得怎麼樣,它們的寮房幾個人一間,有什麼設備,那你去住飯店好了,去度假好了,那就不是修行,心還是在攀緣,還是在顛倒,要能明白要能知道。